一生总要遇见“她”——让孩子与诗歌结缘


一生总要遇见“她”,
在你最美的时候,
在你最痛的时候。
在你艰难的时候,
在你悠闲的时候。
在你年轻的时候,
在你老了的时候。
遇见“她”,是你的缘分,
爱上“她,是你的选择。
如果用个比喻的话,诗歌可能是我们少年时代朦朦胧胧的初恋,连前任都算不上,平时根本不会想起来,偶尔不小心提及,自己都会觉得“矫情”。但她好像又从来没有走远过,仿佛就藏在心里的某个角落,等着一个适当的机会,就能发光放热,照亮你的灵魂。
最近一次想起诗歌这个“她”,是某天晚上,猴妈忽然读了首诗,我和猴儿子都惊呆了。这首诗叫——
《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》:
一只蚂蚁,另一只蚂蚁,一群蚂蚁
可能还有更多的蚂蚁
猴儿子说:这不就是大白话吗?可这确实是当代某著名诗人自成一派的诗。我说:从内容上来讲,诗歌是人类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,“诗言志,歌咏言”。从形式上来说,诗歌是语言艺术的探索和实验,当下个别诗人使用的语言技法,或许就会成为未来通用的表达形式,甚至引领这种语言的发展。但诗歌是一个边界很模糊的文体,非常难以界定什么是诗,什么不是诗。在大学中文系读书时,我们编了这么一个笑话:如果你像当个作家,又实在写不出来小说、剧本,甚至散文,那你就说自己是个诗人吧,因为不论写点什么,都可以说自己写的是诗。

所以,在当今这个时代,还是轻易别做诗人的梦了。但这并不妨碍,每个孩子从小到大的阅读视野中有诗歌,兴趣爱好里有诗歌创作,激情燃烧的岁月里有“船长,我的船长”,懵懂烦恼的时节里有“不敢递给她”的一首“小小诗”。作为中年大叔的猴叔,似乎也年轻过呢,也曾与诗歌有过几次相逢。

大学时代,我们都有抒不完情感,因此更喜欢浪漫派诗人。我最喜欢早期的里尔克,还有中国的冯至。那时经常在图书馆里,摞一大堆写论文用的参考书,再加一本里尔克的诗集,看学术书看得累了,就读几首里尔克当成放松。语言浅显易懂,又精致柔美的冯至,也是我的大爱。当时曾经去学校附近的农民工子弟小学义务上语文课,我记得第一次上课,我给孩子们讲的就是《我是一条小河》。
而我喜欢的这两位诗人还真有交集,冯至留学德国,最喜欢的就是里尔克,他还翻译过里尔克的诗。比如这首——
《秋日》
主啊!是时候了。
夏日曾经很盛大。
把你的阴影落在日晷上,
让秋风刮过田野。
让最后的果实长得丰满,
再给它们两天南方的气候,
迫使它们成熟,
把最后的甘甜酿入浓酒。
谁这时没有房屋,就不必建筑。
谁这时孤独,就永远孤独。
就醒着,读着,写着长信,
在林荫道上来回
不安地游荡,当着落叶纷飞。
参加工作后,沾猴妈的光,遇到了绘本。我爱上的第一部绘本,就是佐野洋子的《活了一百万次的猫》。还专门了解了一些佐野洋子老师的生平,发现她和日本当代最负盛名的诗人谷川俊太郎有过一段历时7年的婚姻,佐野洋子是谷川俊太郎的第三任妻子,而谷川俊太郎是佐野洋子的第二任丈夫,佐野洋子为谷川俊太郎的多部诗集创作了插图。在这段婚姻结束后,两个人都一直孑然一身。

谷川俊太郎最为我们熟知的作品,可能就是这首——
《小鸟在天空消失的日子》
野兽在森林消失的日子
森林寂静无语,屏住呼吸
野兽在森林消失的日子
人还在继续铺路
鱼在大海消失的日子
大海汹涌的波涛是枉然的呻吟
鱼在大海消失的日子
人还在继续修建港口
孩子在大街上消失的日子
大街变得更加热闹
孩子在大街上消失的日子
人还在建造公园
自己在人群中消失的日子
人彼此变得十分相似
自己在人群中消失的日子
人还在继续相信未来
小鸟在天空消失的日子
天空在静静地涌淌泪水
小鸟在天空消失的日子
人还在无知地继续歌唱

在绘本阅读的过程中,还忽然遇到了童年时熟悉的“故人”,意大利作家贾尼·罗大里,上小学的时候,就读过他写的《洋葱头历险记》,现在才发现,他创作的绘本故事也是那么的寓意深刻,我最喜欢他的《75路无轨电车》和《水晶贾科莫》,这两本书的赏析,你都能在猴叔之前的帖子里找到。后来我猜发现,贾尼·罗大里还创作过非常优美的诗歌,比如这首——
《给仙人的信》
不知道是真是假:
说是夜里
仙人把礼物放进毛袜?
不知道是真是假:
说是过节
仙人把玩具放在好孩子的枕头底下?
我不顽皮,一举一动都好,
就是在袜子里什麽也没找到。
亲爱的仙人,今天是除夕,
你的火车一定开过这里。
我心里就怕一件事情,
就怕你的火车开过我们这儿不停,
就怕你走过了穷人们的破房土窑,
把我们这些好而穷的孩子漏掉。
仙人呐,我们十分感谢,又无比快活
如果你坐上一辆慢车,
在有孩子等你的每家门口
停上一刻。

后来我和猴妈有了猴儿子,在他不到2岁大的时候,每天晚上为了哄他睡觉,我会在熄灯后给他诵读几首温柔舒缓的诗歌。我发现,徐志摩的诗哄睡效果最好,语言优美恬淡,诗歌的节奏和韵律非常富有音乐性。猴儿子经常在熄灯时主动要求,给念一首“叔叔的诗”。我们常读的,就包括这首——
《偶然》
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,
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--
你不必讶异,
更无须欢喜--
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。
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,
你有你的,我有我的,方向;
你记得也好,
最好你忘掉,
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!
你看,就算是猴叔这样并不文艺的青年,都在人生中与诗歌有过几次美丽的相遇,还都留下终生难忘的回忆。诗歌,我们或许不必追求“她”,也不必抗拒“她”,不妨让孩子在适当的时候遇见“她”,也许能成为伴随他一生的一个好朋友。

今天猴叔读的几首诗(除了最开头梨花派那首以外),你都能在一本书中找到,那就是《给孩子读诗》,果麦2016年1月出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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