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藏文墨怀如谷,腹有诗书气自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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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初唐诗坛上,“初唐四杰”是一个无法绕过的话题。
王勃、杨炯、卢照邻、骆宾王,他们皆是少年成名,英姿勃发。
年少得志,便不免轻狂傲慢些。
其中又以杨炯,最为恃才傲物。
杨炯就说了:那些玩杂耍的艺人,会把画着麒麟样子的布蒙在驴子的身上,然后翩翩起舞。
可是呀,等到结束的时候,他们把布拿下来,驴子就是驴子,它变不成麒麟。
我看呀,那些没有德行学识的朝臣们,披着朱紫色的朝服,看起来人模人样的,其实他们和覆盖着麒麟皮的驴子又有什么区别呢?
这一段话传出去,得罪的可不只是一个人,而是一群人。
私下里直言不讳,在文学上,杨炯也是同样的锋芒毕露,丝毫不屑于掩饰。
当时“四杰”的排名上,大家都以为王勃第一,而杨炯居第二,排名为“王杨卢骆”。
“我呀,惭愧立于卢照邻之前,而耻居于王勃之后。”(来自《旧唐书》)
意思是说:排在卢照邻之前,我是很惭愧的;但是把王勃排在我前面,我却是不服气的。
他自小就是神童,9岁就进士及第,10岁就进了弘文馆。
弘文馆,最初叫作“修文馆”,公元621年,由唐太宗李世民设立,招集天下名士,其中就有杜如晦、房玄龄、虞世南等名流。
太宗即位后,改名为弘文馆,聚书20万卷,是国家藏书之所,也是皇帝招纳贤才之地。
杨炯进了弘文馆,前途可谓一片光明,所有人都以为他的前程不可限量。
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,我以为我的人生终于要扬帆远航了,你却告诉我,船只从此抛锚在这里。
昔日青葱少年郎,转眼已将到而立之年。除了阅历和学识的加深,他的仕途看不到一点起色。
公元676年,杨炯在京应制举,终于获得了一个“雠(chóu)校典籍”的九品小官。
他有为国尽忠的理想,却报国无门;他自认为有经天纬地的才华,却怀才不遇。
一直到公元682年,杨炯在沉沦下僚数年后,终于有了一次仕途的飞跃。被提升为太子李显的詹事司直,充弘文馆学士,掌太子东宫庶务。
仅仅两年后,杨炯伯父杨德干的儿子杨神让,跟随徐敬业讨伐武则天。后来,杨德干父子被杀,杨炯也受到牵连。
两年后被贬四川,后来虽回到洛阳,却始终做着芝麻小官。
相比四杰中的其它三人,王勃26岁溺水惊悸而死,卢照邻病痛缠身自投颍水而亡,骆宾王参与讨伐武则天,败亡后下落不明。
可是对他自己来说,梦想破灭、庸碌平常地度过一生,又究竟算是幸还是不幸呢?
初唐诗坛,受到齐梁诗风的影响,尽是刻意雕琢、绮错婉媚的宫体诗,而缺乏风骨,更无一丝男儿气。
便在这时,杨炯以一首气势昂扬的《从军行》,从亭台楼阁、丝竹管弦中走出,直奔边塞大漠,令人血脉偾张。
这首诗借用了乐府旧题《从军行》,描写了一个士子从埋首翰墨到决心从军边塞、马革裹尸的全过程。
首联写边城军事告急,烽烟战火燃遍,熊熊火光照亮了长安。
一个“照”字,渲染出了边塞战事的紧张激烈;一个“自”字,则显出了诗人内心“家国兴亡,匹夫有责”的人生态度。
大好男儿,在国家兴亡之际,又岂能困守在小小一间斗室,将年华消磨在雕章琢句之间。
“凤阙”指皇宫,“牙璋”是古达发兵所用的兵符,这里指代奉命出征的将帅。
朝廷刚刚下达了出兵的命令,身着铁甲的唐军将士们已然神速地到达了前线,将敌军重重包围。
一个“绕”字,更是传神地写出了将士们行动的迅捷与在战场上的英勇威猛。
颈联本是书写战斗场景,诗人却刻意不从正面着笔,而是通过景物加以衬托。
前一句从视觉出发,大雪纷纷扬扬地落下,遮天蔽日,使得军旗上的彩画都显得黯然失色;
后一句则从听觉出发,北风呼啸,夹杂着激昂的进军鼓声,让人的胸怀不由得震动。
前后两句诗,声色交融,将那种悲壮激烈的氛围渲染得淋漓尽致,更能让人感受到将士们冒着风雪与敌人作殊死搏斗的勇敢与无畏。
诗人说,他宁愿去横刀立马,驰骋沙场,亲自保卫国土,也不愿意作一个软弱书生,蜗居在小小的书斋中。
这种男儿的血性,这种壮士的豪迈,这种纵然马革裹尸,亦一往无前的气势,都是沉醉在莺莺燕燕、酒樽花前的宫体诗人们所没有的,亦是初唐诗风所匮乏的。
也唯有这样的诗歌,才能真正带领唐诗走出软玉温香的牢笼,走入恢宏大度的盛唐气象,还唐诗一个男儿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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